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人道不枯》,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叶初,奇幻仙侠,玄幻作品,围绕着主角叶初石达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糜寻仙。《人道不枯》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6章 少年璞玉,作者目前已经写了5.5万字。

一、作品介绍

《人道不枯》小说是网络作者糜寻仙的倾心力作,主角是叶初石达。主要讲述了:道生三天,以虚相隔,清净有仙,欲立三界。上古先贤立樊笼,佑人间不枯,而今樊笼欲开,我叶初可忍人族共弃,可忍子散亲离,怎忍这天地沉域,人沦厉鬼。登天路,断仙途,承贤之志,唯我一肩挑之,眷顾人间不过只为四分景致一缕清风。...

二、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

三、热门章节

第4章 黄雀

第5章 往事之人

第6章 蛇灰蚓线

第7章 深计远虑

第8章 有鬼

四、作品试读

呼呼的北风夹杂着不知从哪飘来的零星雪瓣肆虐在无人的街道上,举国缟素,惨白色的素布随着风在空中一摇一荡的。太玄玄京城,这座在骚客笔墨中威严不失婉约的都城,在此时看来透露着无尽悲凉的气息。

太玄历224年,冬。

墨色的玄晶石板铺成的街道光滑的像是能照出人的影子,两边都是高高的院墙,青釉墨色、飞檐琉璃,街道的尽头有一座晶石牌坊,牌坊两侧与其它豪门大院不一样的是并没有镇门的石狮,取而代之的是立着两头铜铸的神鹿,一只抻颈高望,另一只却是卧躺着偏头假寐,神态甚是安详。

走过牌坊就是肃穆的府门,整座府宅占地极广,院内竟然还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山,细看之下,离传说中那神秘的皇宫也就咫尺之遥,这足以证明府主人地位之尊贵,即使在这贵人遍地走的京都之中,也是举足轻重。

现在正值初夜,府宅中有一泉活水流经,岸边遍植青竹,走道两旁立着很多青石塔灯,昏黄的灯光透出来随即便被夜色吞没,但却也聊胜于无,正厅门外突然响起细微的脚步声,一个身穿青色道服,梳着两只道髻的小丫头,端着两杯清茶,推开房门费力的迈过高高的门槛来到房中。

房中正有两人于榻上相对而坐,左边一人身穿素色道服,双肩却垂着两条绘满紫金符文的飘带,气色红润,颌下留着短须,随意的坐着也有一股气势透体而出,让人一看便是久居上位。另一人却刚刚相反,身上的衣服早已洗的发白,分辨不清本来的颜色,却显得异常的干净,面容清瘦总挂着和煦的笑意,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师傅,祁师伯,请喝茶!”女童来到两人面前,可由于年纪太小,只能踮起脚才将将把茶放在桌上。

“哈哈哈,张老弟,自上次一别也已三年有余,这小明月今年也八岁了吧,怎么个头没什么变化吗,一点长进都没有。”右侧清瘦老者看到女童踮脚献茶的笨拙模样,不禁乐得哈哈大笑,全然没有理会女童在一旁翻起的白眼。

肆无忌惮的模样气的小丫头只能对着自己的衣服暗暗撒气,她最讨厌别人说她的个子矮,可是祁师伯每次来都要笑话自己,甚是恼人。

“祁兄所说不错,明月今年却是八岁了。”身穿素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手捋短须,满意的看着站在一旁不知在嘀咕什么的小徒弟,眼中甚是欣慰。

“不过祁兄可莫要再笑明月个头矮了,小心下次来她不再给你献茶,心中记恨上你。”素衣男子说笑着示意老者喝茶,琥珀色的茶汤上飘着几片嫩绿的茶叶,掀开杯盖竟熏得满室生香。

老者微微点头笑道“张老弟,明月虽然年纪尚小,但天资聪颖,将来必定大有所为,老哥我还真是羡慕你,寻得一株好苗子啊!”

说话间,老者举杯抿了口茶汤,神色满足接着道:“定一今年也七岁了吧,怎么样,道法较之过往可有所精进啊?”

“别提那混小子了,整天就知胡闹,和明月相差甚远呢!”素衣男子不由苦笑,即使自己贵为太玄神州的天师,面对一身浑劲的幼子也是无可奈何。

“对了,师兄当年辞去官职,志在周游天下,此次突然返京,莫不是为至主归天之事?”

听素衣男子相问,清瘦老者轻叹一声:“唉,终究是心有牵挂,当年你我二人饮酒作别,我一路东行,随船出海,途径海外各国,北上穿越枯河走廊,亲眼见识了那里的繁荣兴茂,早已不是当年的穷苦模样,神圣皇庭的商队、船只经年不息。此次听闻至主归天讯息时,我正在东海悬塘观潮,恐防有变,这才急急回返。”

素衣男子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祁姓老者接着道:“此次至主归天,多年平衡已打破,那人没了掣肘,行事将更无所忌惮,圣上若再无防范,悔之晚矣!”

素衣男子微微点头称是:“至主羽化太过突然,甚是蹊跷,等殡期一过,那人恐怕要坐不住了,只是可怜了承安王,不但自小身患恶疾,现在更是双亲俱殒,云门圣地也不承认至主的这个孩子,以后处境就难了。”

“哼,自有那人抚养,你我操的哪份子心,承安王身含他的命气,还能做得了假,行这般掩耳盗铃之事,真当天下人都是瞎子!”祁姓老者周游天下,自然听到许多传闻。

当年,刚刚羽化归天的至主云璃尚未婚配,自天堑回返时却带着一半大孩童,消息一出便震惊天下。也自有明眼人搭眼一看,便知这孩童身含当今第一高手、太玄逐鹿王的本命精气,一时间两人苟合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朝廷虽利令禁止谈论,但仍沦为众人茶余酒后的荒诞谈资。

相知多年,素衣男子自然知晓祁姓老者的脾气,只能苦笑摇了摇头道;“这事还不应妄下推断,我是不相信至主会与他私下苟合,虽然当年他们是师兄妹,但从未听说至主钟情于谁,况且圣上也对至主用情至深,还不一样无疾而终。”

祁姓老者虽不屑,但也不想深谈,转言道:“现今,那人已呈尾大不掉之势,往下该如何是好。”

素衣男子沉思稍许,踌躇说道:“至主与圣上先前预留了一些后手,并非于事无补,而且尚有御极天策里的那位,应不至于鱼死网破。”

听闻此言,祁姓老者面色一沉:“堂堂六皇子、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就整天高坐在不净云上,修他的光明火,修他的琉璃真身,任由外人扰乱朝纲?指望他能牵制那乱臣贼子,荒天下之大缪!”清瘦老者一提起起此事便怒火中烧,对于当朝六王爷,世人敬重的大先生,言语中没有一丝敬意。

“唉!祁师兄,慎言!”素衣男子闻言连忙示意清瘦老者止住了话头,紧接着道:“你也知道他当年势大,暗地争夺太子之位,压得圣上节节败退,可先皇被应老天尊接引至凌虚圣地,皇位顺位给圣上,他悲愤之下,才接掌御极天策教铎之位,多年以来不问朝堂之事也情有可原。”

“哼!”祁姓老者轻哼一声道:“你倒是帮他摘的干净,我说如果,倘若事不可为,老弟可想好如何自处?”

素衣男子闻言一怔,端起茶盏满饮一口,正欲再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来不及多说,随即一甩衣袖化作一阵清风,转瞬就已来到门外。

只见,门外天空骤然发亮,原来是城中某处失火,火势太大,竟然将半个夜空映的犹如白昼。素衣男子抬头一望,面色一变道:“不好,是宫内失火了,今夜恐怕有变。”说罢,正要腾空而起之时,却被一只清瘦手臂扯住了衣袍。

“张老弟,此去凶多吉少,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随身而至的老者急忙上前相拦,规劝道:“师弟切莫着急,那人竟然选择此时发难,必定十拿九稳,你此时前去不仅改变不了结局,且要搭上身家性命,切不可贪小失大!”

说罢,脚步一转,拦至素衣男子身前道:“圣上有传承玉玺护体,肯定性命无忧,况且此时,那人手下谍子恐怕早已控制了整个京都,此时前去也为时已晚!”

素衣男子闻言身形一怔,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一时竟觉满嘴苦涩,再说不出话来。

空气就像突然凝固,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只剩下满园的青竹被风扯的身形摇坠、沙沙作响,纤细的影子映射在水面上,恍惚间如同一条条长蛇在蜿蜒而行,两人同时心有所感,转眼望去,素衣男子眼神一缩,缓缓道:“杯弓蛇影,他们果然已经到了!”

夜幕中的玄京城更显宏伟和神秘,城中亮起的灯火照映得满天繁星都黯然失色。城门和沿路更是镶嵌有月辉石,明亮的光芒照的四周纤毫毕现,就像黑暗中的天街,顺着八十一道明坊一直蔓延到百里开外。

而此时,高耸的城楼城门紧闭,守城将士神情紧张的望着城下,从尾巴根一直到脖子,整个后背都惊起了一层白毛汗。

潘要干吞了一口吐沫,看了看这支从天而降的军队,全身黑甲,脸上带着镇魂面甲,细看之下不少于万人,他们从远及近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当守城的士兵看到时,他们已经到了城门下。

“薛寂,没有圣上旨意你竟然私自回京,而且集结兵甲,京都八十一道明坊以内,集兵过千人视同谋反,你难道不知道吗?”说话之人是一古稀老者,须发灰白,身穿铠甲却未着头盔,举步之间虽老态龙钟,但眼神依然鹰视狼顾、不怒自威。

而老者所问之人正于城下马上端坐,虽也未着面甲,但影影绰绰看不清面貌,只有悠悠几句声音传来:“我已经说过了,奉云璃至主手谕,前来接承安王回恨这关,难道你身边的值夜守将还未禀告于你?”

看着城下之人望向自己,潘要有些畏惧的往老者身后缩了缩身子才找到一点安全感,放眼整个玄京城,论军中威望,能和城下那位当朝凌岳王,四十万怯薛军统帅掰一掰手腕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柱国将军李思远了。要说害怕,谁面对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煞星能面不改色。

“他所言可真?”听到李思远的询问,潘要砸了砸发干的嘴回禀道:“他只说奉至主手谕,但未见手谕和兵部签发的通关文牒。”

“你立即传书给牧、灵两州,怯薛军过境,为何没有传书至枢密院。”看着潘要急忙离去的背影,李思远抹了一把下巴,也觉得此事甚为棘手,这薛寂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最关键的时候回来,他到底有何目的,是真单单来接承安王,还是奉命回师勤王?

愣了一会,李思远才转身道:“薛寂,你身负戍边重任,却擅离职守,如果七十一氏族趁你不在大军压境,你我谁担待得起?”

“不劳费心!”城下之人说话依然漫不经心:“前段时间被我屠了一部,最近老实的很。”

李思远与薛寂同朝多年,自然知道薛寂所言并非吹嘘,此人生性淡漠,行事更是胆大妄为,多年来驻守恨这关,关外七十一氏族号称拥兵百万,却被镇杀的敢怒不敢言,正因如此,李思远才摸不清薛寂此行目的,而眼下,最恰当的处理方式就是-拖~,一时,两军相顾无言,肃杀之气在城门处徐徐蔓延开来。

半响,潘要三步并作两步攀上城头石阶,有些喘息,两州府传回的消息让他步履散乱,心中揣测不定。

“如何?”李思远直接相问。

“牧州联系不上,灵州回复,近两个月并未有军队过境!”潘要只得躬身回答。

李思远闻言心中一沉,越是不敢相信,事实走向越是与心中推断逐渐契合,转过身望向城下,双目含煞道:“你竟然带兵控制了整个牧州,然后翻过横断山脉,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玄京城外,薛寂,你这是谋逆!”

面对质问,薛寂并不回话,稍待片刻才幽幽地道:“我来这里并不是听你无端猜测的,以半柱香为时限,若承安王还未出现在我面前,那我们只好兵戎相见。”

说罢,身后怯薛军齐齐前踏一步,“哈!”一声大喝,顿时,杀气四溢,惊得四周林中飞鸟扑翅而起,城门守军只觉脊背发凉,有些胆小的再也握不住手中兵刃,一屁股摊坐在地上。

“捭刀,阖甲,纵横捭阖。”李思远看着露出狰狞的黑甲将士,一字一句,声音冷的像含了一口冰碴子:“四十万怯薛军,三万血人屠,你竟然带一万来到京都,你可真舍得下本钱!”

“没办法,路上不安宁,承安王身份尊贵,不容有失!”薛寂依然轻声道:“至主手谕,接承安王回返恨这关,谁敢阻拦,视为抗旨,杀无赦!”

“众将士听令!起弓!”城门之上,李思远怒发冲须,面对薛寂的强硬毫不相让,大喝道:“凌岳王薛寂集兵谋反,怯薛军胆敢上前一步,就地射杀!”

号令一下,整个城门之上响起一片弓弦绞动之声,只待李思远手臂一挥,万千只箭顷刻间便可覆盖整片城外,寸草不留。

“李将军且慢,听我一言。”就值这剑拔弩张之际,突然城内传来悠悠一句声响。

李思远闻言,绷直的身形径直一松,转身说道:“你来了。”

声音并未回话,只是说了一句:“开门。”

随后,紧闭的城门随着机括声缓缓打开,露出了黑黑的门洞口,不多时,就听见一阵蹄声清晰地传来,一头神鹿踱着步子走了出来。

此鹿甚为奇异,浑然不像血肉之躯,隐隐散发着青铜光芒,背后刻有九鼎图文,颜色各异,让人望而生畏。

神鹿缓缓来到阵前,看着薛寂,竟口吐人言:“为何?”也只问了这两个字就戛然而止。

薛寂神色似有不耐,但仍开口道:“奉至主之手谕。”

神鹿轻颔兽首,只道了一声:“好。”说罢,原地竟凭空起了一阵清风向城内吹去,片刻间裹挟着一个幼童落于身侧。

这孩童也就七八岁大小,身着紫色蟒袍,苍白的面颊、青青的眼圈,虽身体孱弱,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慌张神色。

“她既然传书于你,必定有一个让人信服、无法反驳的理由,只是当年,携云瑶私逃的人是你吧?”神鹿目视前方,眼神空洞让人摸不透想法,言语间提到的往事好像涉及到当年的一桩秘辛。

薛寂充耳未闻,对于询问不为所动,

“不愧是师妹,一招偷梁换柱竟骗了天下人,如此一来也好,初儿有他姨娘照顾,我也放心。”神鹿当下不再多言,掀起清风将孩童送至阵前。

看着缓缓走来的幼童,薛寂伏身下马,牵过他的小手,柔声道 :“叶初,跟我走,你姨娘和兄长在家等你呢。”近前看这位太玄军中传奇,面冠如玉,并未蓄须,但观其面相竟看不出年纪,只觉甚是威严。

怯薛中军侧身闪出一条通道,里面竟然隐藏着一辆马车,孩童任由他牵着进入车内,随即整个军队转向离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而方才还站在原地的神鹿也缓缓消散,下一秒就已出现在城门之上。

李思远走至身侧道:“ 就这样任由他将承安王带走。”

“ 不然如何?我先前望气百里,发现离此十里以外还有五万铁骑,丝毫没有遮掩气息,五万怯薛军加一万血人屠,在薛寂手里,足以让他在中州境内杀个来回,也伤不到根本。”神鹿言语随意,好像薛寂从他手里带走的并不是承安王,而是城外的一株野草。

“我以为他为勤王而来。”李思远略加思索,却还是道出心中所想。

“他对朝堂上的蝇营狗苟不感兴趣,他当年接到的任务就是死守边关,不让七十一氏族越境一步,他守得是万民的太玄,是至圣先师和七十二贤公的太玄,不是他李家的江山。”神鹿收回落在城外的目光,转头看向城内,言语笃定地回答。

听到解释,李思远默然,略一停顿问道:“事情怎么样。”

神鹿道:“已告一段落。”

“那~那他呢?”他原本想称呼皇上,但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妥,便连忙换了个称呼。

“被我伤得不轻,可我也没想到传承玉玺竟有如此威力,让他给逃了。”神鹿转身望了他一眼才开口回答。

李思远大惊,目光灼灼的看着神鹿眼睛,道:“那我即刻通知各州府,务必将他截住。”

“不用了。”神鹿摇摇头,表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李思远闻言急忙劝说:“此时心软,后患无穷啊!”

神鹿依然摇头,道:“我自有打算。”说完,身形便已消散,转瞬来到了城内街道上,伴着“踏踏”的蹄音,看似不快,几步就已消失不见。

“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吧。”李思远心中轻叹,略一愣神,转身看向渐行渐远的怯薛军,恍惚间还隐隐有几句断续的声音传来

“几天不睡了?”

“三天”

“为何不睡?”

“母亲说那里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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