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只是顺口开河的寻衅,事关生死,他并不认为符星遥有胆量答应。
没想到后者面带冷笑,毫不迟疑道:“没问题。
不过我一个女人,还是新手玩家,不觉得有点欺负人吗?”
“这样吧,你们三个同时跟我签生死契,随便派谁上都行。”
符星遥镇定自若道。
围观群众发出嘘声,等着看男人笑话,谁都没想到这个秀色可餐的美女真敢赌命!
唯独陈嘉树心急如焚的拉住符星遥:“走吧,这游戏不玩也罢。”
后者纹丝不动:“害怕了?”
陈嘉树急声道:“我是怕你会受伤,鬼地方扔个飞镖还要赌命!”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符星遥心头一动,她抽回手,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既然已经被盯上,躲是躲不过去。
不如趁机搏一搏,我自有打算。”
另一边男人已经被激得热血沸腾,这时候退缩无异于当众打脸。
酒吧领班当即叫人拿来生死契,等双方都在上面签了字,才微笑道:“期待你们给‘死兔子’带来一场精彩的表演。”
散台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二层角落的卡座,满头银色长发的男人正趴在栏杆边沿看热闹。
他面容妖艳,穿着丝绸质地的银色衬衫,手腕处松松挽起,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现在的新人可真有活力啊!”
他语气充满感慨,扭头朝卡座里的另一个高大男人抱怨道:“你看看你,整天死气沉沉,一点意思都没有。”
酒吧内灯光昏暗,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见他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酒杯。
银发男翻了个白眼道:“东高炽,你这样无视自己团队里的高管,小心哪天我们揭竿起义。”
“无所谓,我现在就可以让位。”
男人终于说话了,他神色漠然地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喧嚷混乱的地方。
然而眼神无意间瞥过楼下,却让他如遭电击般僵住,胸口倏然被攥紧似得喘不过气。
“你怎么了?”
银发男发现了他的异样。
东高炽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只觉天旋地转,脱力般摔回沙发里。
此时酒吧大厅内,气氛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在酒鬼们疯狂的尖叫声中,领班把八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放进俄罗斯轮盘,这些兔子仿佛被施了咒语,任它们如何乱窜都逃不出轮盘的边界。
紧接着又有十来只小气球被分散后黏上去,衣着性感的女郎端来两个金属托盘,上面分别躺着六只造型精美的飞镖。
符星遥捏起一支,突然说道:“既然是赌命的游戏,至少要知道对手叫什么吧?”
男人愣了愣,无所谓道:“别人都叫我老金。”
巨大的俄罗斯轮盘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受惊后的兔子四处乱窜,到最后轮盘上的气球几乎成了一道道残影,正常人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老金实力不错,第一镖顺利命中后,他兴奋地揽住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金发美女上下其手后。
陈嘉树惴惴不安地靠过来,蹙眉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赢?”
符星遥闭上眼,她常年持枪的手很稳,动态视力和机体反应速度也不错。
等调整好呼吸,再睁眼时已是目光如炬,甩手将飞镖掷出去。
啪—这一镖精准扎破气球,引来在场众人的欢呼。
老金的两个同伴有些不安,目光凶狠地盯着符星遥,其中一人担心道:“这小妞有两把刷子,你可别玩脱了!”
“放心吧。”
老金眯了眯眼,信誓旦旦道:“别忘了后面几镖才是重点。”
等到三镖比分仍然持平,酒吧领班站出来示意游戏暂停。
人群突然沸腾起来,不少见识过死兔子酒吧生死契的人,都知道重头戏来了!
有人跳到桌子上,竟开出了赌盘,众人纷纷下注。
陈嘉树见符星遥的赔率居然是,顿觉不妙:“明明势均力敌,他们怎么都觉得你会输?”
领班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兴奋,继而拍了拍手,有人端着杯特调的威士忌过来。
他向符星遥解释道:“是这样的,游戏进程过半的时候,每轮投镖前玩家都要喝掉一杯。”
老金哈哈一笑,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朝符星遥道:“这酒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遗言!”
符星遥抿了一口,有微微的香水味,以及带有酸度的辛辣味道,恐怕很容易喝上头。
她不慌不忙优雅地喝完,瞥了眼老金。
“那还真是跟你一样……不吉利呢。”
老金一口气堵在胸口:“......”符星遥自认酒量还是不错的,可等酒的后劲上来,她就有些站不稳了。
再看老金虽然双目通红,但眼神仍然清醒。
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仿佛在故意拖延时间,等着看她出丑。
“喂。”
符星遥突然问道:“你最多能喝几杯?”
老金没多想,以为这女人已经醉了,随口道:“放心,再喝两杯我也倒不了。”
“这样啊……”符星遥歪着头,眼神迷离,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道:“那干脆别耽误时间了,再来三杯,现在就喝!”
“什么!”
陈嘉树大惊。
老金闻言也目瞪口呆:“你疯了吧?”
符星遥当然没疯,但她清楚这么耗下去自己肯定比老金先醉,拖得越久输的风险就越大。
还不如干脆把对方也灌倒,至少他们还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响起一片起哄声。
六杯‘遗言’很快被端上来,老金脸色由青变红,太阳穴青筋暴起,那眼神恨不得生撕了符星遥。
但后者已经痛快地喝上了,他只好咬牙跟上,安慰自己难道还能输在酒量上不成。
三杯猫尿下肚,胃里翻江倒海,再加上方才喝掉的两杯,饶是老金也有点撑不住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酒精已经麻痹大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符星遥的状态更糟,她双颊绯红,目光迷离朦胧,看上去楚楚可怜,柔弱无助极了。
老金咧嘴一笑,摇摇晃晃地伸手去抓符星遥,大着舌头道:“女人……你、你喝不过我……嗯。”
符星遥乖巧地点头。
陈嘉树来不及阻止,就见她就握住老金的手,然后……熟练地来了个抱手过肩背摔。
老金惨叫一声,摔得眼冒金星。
所有人:“!”
她不是喝醉了吗?
符星遥是醉了,所以她现在全凭本能行动。
有不认识的男人靠近?
先揍了再说!
见符星遥半阖着眼,从托盘里捞起一支飞镖。
陈嘉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忍不住喊出声:“你看准了!”
那瞬间,符星遥的眼神清醒了几秒,整个人锐利起来。
飞镖脱手而出,扎破了一只气球。
一片惊叹声中,老金终于在同伴的搀扶下爬起来,他现在看什么都是重影的,更别提快速旋转的轮盘了,捏着飞镖比划了半天,才犹豫着投出去。
飞镖扎进逃窜的兔子身上,那兔子像过电般抽搐了几下,突然整只爆开,脏器混合着鲜血喷溅出来,撒了老金满头满脸。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符星遥就接连扔出两支飞镖。
噗—噗—正中气球!
死兔子酒吧内陷入一片寂静,只余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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