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哪怕是刚醒来脑子还不算太清醒,但是一听到慕宁远这话,也足够她恢复理智了。

“没办法啊,我的属性标签就是身娇体弱易推倒啊。”

苗淼发现已经没有再挂点滴了,便自己撑着从床上坐起。

倒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谢医生的医术极好,她现在几乎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只是因为特殊时期,她每动一下都能感受到下,身涌出的阵阵热流,让苗淼有点不太自在。

女人总是受罪的。

“呵,身娇体弱易推倒?”

慕宁远将手中的合同随手扔在沙发上,起身,凑近苗淼。

苗淼目不斜视的看着慕宁远的眼睛,不闪不避。

慕宁远单手撑在床沿,一手挑起苗淼的下巴,指腹轻柔的摩擦着苗淼的嘴唇——那里因为病态而稍嫌苍白。

“谢医生说你还没有完全退烧,所以要明天早上再观察一下看能不能出院。”

“所以?”

苗淼似笑非笑。

“听说和发烧的人做ai很销魂,不然,我们趁今晚,试试?”

慕宁远挑逗的伸出舌尖,缓缓在自己的唇瓣上舔过。

苗淼抬手,指尖在慕宁远的胸膛拂过,随后一把抓住慕宁远的领带:“慕少,原来你口味这么重啊!

早知道你喜欢玩这么刺激的,直接说啊,我什么都能满足你的。”

慕宁远深深的看进苗淼的眼睛。

她的眼眶发青,眼中还有不容错认的疲惫。

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和他对峙,气势仍旧不输分毫。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嘴硬心硬的最佳代表。

慕宁远猛的甩开苗淼,站直身子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仿佛是想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说出来,别搞得好像我们慕家亏待了你似得。”

苗淼诧异的看了慕宁远一眼。

刚一醒来就感觉到慕宁远似乎是在生气,不过苗淼还没弄清楚慕宁远生气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来,竟然和她有关?

“我住院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苗淼顿了顿,开口。

“妈今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直接杀到宅子去了。

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

慕宁远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身体不舒服!

谁让你要硬撑的。”

慕宁远对苗淼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但是对自己的母亲许宁,却是十足的孝子。

当初慕宁远和苗淼结婚,约定之一就是不得对许宁透露两人结婚的真相。

苗淼对此没有意见,她虽然有目的,但是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一锅端。

许宁和自己没有利益关系,甚至许宁也一直觉得她儿子和苗淼结婚是因为真爱,所以对苗淼还蛮不错。

“所以妈说你了?”

苗淼挑眉。

慕宁远不悦的皱眉:“她不是你妈,我妈可没那么大的心,有你这样……的女儿。”

苗淼的双手放在被子上,不由自己抓紧了棉被。

“我也是我妈生的。”

苗淼双腿屈起,抬眸看着慕宁远,“怎么就你妈比较高贵了?”

“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想必那位夫人也没有太……”慕宁远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苗淼已经一把将床头柜上,那特意用来清新空气的花瓶,连瓶带花摔向了慕宁远。

清澈的液体从瓶子里喷洒出来,泼了慕宁远一身。

白瓷的瓶子落在地上,和着鲜花碎了一地。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

苗淼偏头,笑得温和而无害。

慕宁远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一下,瞪着苗淼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千年祸害,巴不得她早点超生的那种。

“苗淼,别有恃无恐的觉得我不敢对你怎样。

就你这样没有背景的,折磨你的方法多得是。”

慕宁远咬牙切齿。

苗淼满不在乎的点点头:“你来啊,我随时恭候。

不过我得指正你一句。

我有恃无恐?

我有什么可恃的?

难不成靠你妈?

呵呵。”

她冷笑两声,厌恶的看着慕宁远:“我哪里有那种资格呢!

你妈和我,就是下泥巴人和阳春白雪的区别吧。”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哪怕脸苍白得跟鬼似得,还是能够面带微笑的按铃:“你好,麻烦你找清洁工来一趟,我们病房的花瓶不小心打碎了。”

“慕先生,麻烦你早点回去吧。”

苗淼厌烦的摆手,“看着你,我的病情很容易加重的。”

慕宁远的脸色就跟那三月的天气似得,变幻莫测。

清洁工的效率很高,不过两三分钟,就敲门了:“你好。”

“进来吧。”

苗淼微微提高音量。

清洁工一进来,就看到了地面碎掉的花瓶,以及慕宁远那湿了大半的西装,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默默打扫。

“这是怎么了?”病房里一阵寂静,直到许宁出现在病房门口。

一身剪裁合适的小西装,手里拎着小包,诧异的看着病房里诡异的一切。

“妈?

你怎么来了?”

慕宁远率先反应过来,开口。

“我媳妇儿都生病了,我能不来吗。”

许宁小心的避过地面上有瓷瓶碎渣的地方,关切的看着苗淼,“媳妇儿,感觉怎么样了?

我看你这脸色不对啊,谢医生怎么说的?”

“已经没什么了,大概就是这两天‘失血过多’,所以看着有点脸色不好看。”

苗淼的表情变化也是影后级别的,不过片刻,脸上就绽放了温柔而羞涩的笑容,“真是抱歉,让你担心了妈。”

“这孩子,说什么呢。”

许宁拍拍苗淼的脑袋,“花瓶怎么碎了?

宁远惹你生气了?”

苗淼没有说话,慕宁远倒是想解释一下,不过话刚出口就被打断:“宁远你别开口!

苗淼啊,你别担心,有什么尽管说!

我们慕家不是那种偏袒自个儿儿子的人!

真要是宁远不对,我一定给你做主!”

苗淼捂嘴偷笑:“妈妈你真的太可爱啦。

其实你误会啦,我本来是打算拿杯子的,谁知道一不小心把花瓶弄倒了。

宁远笨手笨脚的,本来想接住花瓶,谁知道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指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面装着大半杯温水。

她的借口天衣无缝,口气又娇憨,许宁便没有一丝怀疑:“这样啊,那就好。

不过宁远你也是,太笨手笨脚了吧!”

慕宁远脸上露出笑容:“妈,哪有你这样嫌弃儿子的。”

三人和乐融融,苗淼笑看慕宁远,心想为什么娱乐圈每年都评选影帝影后呢?

真正的演技派,永远都是大隐隐于市的。

许宁是真正的大小姐,当年情窦初开就遇上了慕宁远的父亲,两人一直恩恩爱爱,十指相牵走到今天,她仍旧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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