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拉娣提着两兜子东西,气喘吁吁的回到家。

大毛二毛就堵在家门口。“娘,娘,我们要饿死了,今天吃什么啊?”

“好好好,娘回去给你们做!”

大毛二毛就连小小的三毛和秀儿听话懂事的直接将偌大的布袋子抓了过来,慢慢的几个小人一点点的抬到了屋子里去。

在后面走着的有些在此胸口上不来气的梁拉娣则是没有吭声,一个人慢慢的在后面踱步,向前走去。

梁拉娣刚刚踏进门。

“娘,娘,太好了,竟然有两斤肉!还有这是啥啊,白花花的跟木耳一样,还有长长的跟棍子一样的土豆!”

“啊?不可能啊?”

梁拉娣惊讶的看着大毛二毛挥舞着手里的东西。

她明明记得只捡了一大堆白菜的。

对了,是那个叫梁红兵的大哥。

此刻她的心中百感交集,大哭了出来。

自从她成了寡妇,哪个不是女人唾弃说闲话,男人们光想着吃自己的豆腐占便宜?哪里还有过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儿。

她苦,这些年太苦了,孩子爸自从两年前有了秀儿还2岁时候就没了,他们一家哪沾过荤腥啊!

“娘,娘你别哭,咱吃肉,有肉吃了!”

“好好好,吃肉吃肉。”

“肉,肉,吃。”

最小的秀儿直接一口咬伤了生生的肉。

“秀儿!你干啥呢,肉不能生吃!”大毛赶快阻止,伸手就要掰开秀儿的嘴。

“放嘴,不对,放口。”

梁拉娣看着这情况立刻就赶紧跑到了秀的身旁,打起了秀儿的屁股。

“秀儿,放嘴!快,生肉是要吃死人的!”

小小的秀被打的生疼,放嘴哇哇大哭起来。

”娘,别打了,别打了,秀不敢了秀疼!”

“秀儿,就是没吃过肉,听哥哥说肉特别好吃,娘我错了,别打了,秀不吃了,不吃肉了 。”

小小的秀儿脸上鼻涕眼泪一把,说的话可怜的让人心疼。

“可怜的我们秀啊,2岁前不能吃肉,能吃肉的时候咱家,就买不起肉了!”

“不是我们秀的错,是娘的错,娘让秀受苦了。”

“娘给你们做肉,咱好好吃一场。”

梁拉娣抱着你四个孩子幸福激动的说道。

“竟然是羊肉,银耳和山药,大冬天的那位兄弟是从哪里弄的?”

梁拉娣虽然疑惑,但是心底里的感激和欣喜早已经超过了一切。她本来以为是猪肉,不过羊肉也好,冬天吃了热乎乎的也很补。

65年北京物价,竟然是猪肉贵些,每斤是7角7分,牛肉是6角9分,羊肉是7角1分,算起来还是牛肉最便宜的,毕竟平常人家往往买不起肉就是去供销社买点牛肉吃吃,满足满足自己的嘴馋就得了。

别觉得奇怪,65年市场上的牛肉那都是犁地死去的老牛,年轻的牛都是用来耕地的,都是国家编制牛谁敢杀了吃的,死后的耕地老牛肉质又柴又难咬,肥肉还少,那时候根本没人爱吃,也就是城里没钱的还有乡下的买来吃吃,解解馋。

梁家小屋子里热腾腾的,孩子们排排坐,今天的他们比过年还开心,吃的脸都要再到碗里去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被妈妈告知有个如神仙一般善良的叔叔叫做梁红兵给他们的好吃的肉,并给孩子买下了一颗善良的小种子。

这边大院里。

梁红兵一个人在公共水池上洗着菜,今天周天,工厂里也放假,到了饭点了,各家各户的都出来洗菜了。

何雨柱和雨水在屋子里厨房腌肉整理买来的一大摊东西呢。

“红兵,红兵,给姐说说你这是有准备喝酒呢?”

“今天请的谁啊?”

秦淮茹穿个大蓝碎花袄,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子。

“怎么样,这雨水也太不懂事了,哪有大老爷们洗菜的!”

“你放在这里,姐给你洗,姐最是会处理这白花花的大白菜了,一准洗的白白净净的。”

梁红兵一听秦淮茹这大绿茶挑拨离间,气就上来了,自己的媳妇还轮得到她这荡妇说三道四的。

他洗着菜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这笑眯眯的没人要的“大白菜”。

“不用,我就爱洗菜,我媳妇啥都爱干就一个勤快,但就是不愿意洗这没人要的便宜“大白菜”

梁红兵的嘴厉害的很,这话刚说完,直接秦淮茹的脸都气的绿了。

能不生气吗?戳中痛点了。

就跟沈腾那话说的一样,“你要是长得真漂亮,人家骂你丑你肯定不生气,但你要是真丑,你就得气死了!”

一个道理,这没人要的“便宜”大白菜说谁,她心里门清。

“嘿,我说你跟秦姐说啥呢?快点把菜洗好了拿进来!”

傻柱从屋子里大叫着喊出来。

“来了,来了,马上洗好了。”

“呦呵!兄弟,现在落魄成这熊样了,怎么傻柱那傻子让你洗菜你就洗啊?”

“你的身份呢?咱在家里的地位呢?”许大茂这瞅准时机上来演戏了。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梁红兵的脸,等待着梁红兵一如既往的生气愤怒,跟何雨柱吵架,最后请自己喝酒去。

“我就是这地位,我哥让我干啥我干啥。”

一句话直接差点没给许大茂噎死。

“不对,不对,兄弟,这不是你性格啊!”

“不,这就是我性格。”

许大茂这下脸色憋的通红,气的眼睛滴流转。

“不是,不对,你应该跟我一样,你看看我们家那臭娘们。”

“我说”………

“大哥,你说什么?”梁红兵此刻就看到了敏锐的楼晓娥同志从父母家探亲回来的样子,大箱子小锅铲的站到了许大茂的身后。

“我说西她不敢说东,我说不让她吃饭,她就得跪着!”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还摆起了姿势。

“澎!”的一声。

还得是楼晓娥同志,直接一个腿子蹬上后膝盖,让许大茂夸差跪在了梁红兵的面前。

“那许大哥,您忙着跪着,我先回去做饭了,家里等不及了。”

梁红兵边跑脸上止不住的笑,笑的进门帘门槛都没看见。

“哎呀,我说你小心点!”

“你看看差点把花花压了!”雨水看着此刻还是有些不着调的梁红兵说道。

花花害怕的紧紧的抱住了旁边的小凳子,满眼的恐惧。

“妈妈,爸爸又喝酒了吗?”小小的声音颤抖又可怜,梁红兵心里顿时有些难以说出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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