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耳光声在客厅回荡……

谢泽华被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一缕血丝。

此时,家里的保姆,管家,护士,保安,全都赶了过来。

“谢总!”

众人异口同声。

齐皓早在听见屋内争执的时候,就守在了大门口,刚此时他要上前,谢泽华却抬手将他制止。

论近身格斗,谢总不比他差,一般人是伤不了他的。

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为沈念慈捏了一把汗。

得罪谢泽华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他们都是见过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当众骂他,还甩了他一个如此响亮的耳光。

“泽华,你消消气。”管家老李满头白发,他担忧地上前,试图劝解,“沈小姐,有话好好说!”

沈念慈看着谢泽华,单薄的肩膀剧烈地起伏。

她仰脸,对上他阴沉视线,勾起被鲜血染红的唇瓣,眼里升起了强烈的挑衅。

谢泽华看得微微一凛,却又低声笑了起来。

有趣。

三次了。

每回见沈念慈,必定见血。

第一次是在会所,沈念慈摔下台阶,磕破了额头;第二次是在她出租屋,被她划伤了手;第三次是刚才。

驯服这样烈马般的女人,才有成就感。

“好啊。”

谢泽华阴鸷地笑着,“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跟我没完。”

说完,他狠狠扣住沈念慈纤细的脖颈,把她往楼上拖。

他手劲力奇大,沈念慈疼的两眼发黑,感觉颈骨都要被他捏断了。

可她一声不吭。

谢泽华却毫不留情,一路拖着沈念慈,从楼下硬生生拖到楼上,沈念慈被他一路拖着,在尖锐的大理石台阶上撞的浑身是伤。

砰的一声。

谢泽华反手摔上门。

他把沈念慈往地上一扔,沈念慈奋力爬起,就要去开门,谢泽华没想到她还有能耐跑,下死手抓住她瘦弱的肩膀,往里面狠狠一推。

咣当一声,沈念慈整个背部磕在尖锐的衣柜角,她当场疼的缩成一团,倒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谢泽华捂着鲜血淋漓的左手,眼中的戾气有增无减,他不顾敲门声和劝阻,上前抓住沈念慈,扯下自己的领带,将沈念慈的手腕绑在一起,拖着她,来到暖气片旁,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紧紧地捆在暖气片上。

沈念慈疯狂挣扎着,她呼吸急促,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手腕已经被磨出了血。

她咬着嘴唇不肯出声,惨白的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只剩病态的猩红点点,顺着唇角,丝丝缕缕滴落在颈窝里。

原本迷茫懵懂的神情,只剩下愤怒与倔强。

谢泽华绑好她,俯视她,欣赏她的不甘,她的衣衫凌乱,眼里的怒意几近癫狂。

“沈念慈,”

谢泽华缓缓擦着手上的血,声音恢复了平静,“我记得,你在牢里,还有个妈。”

此话一出,沈念慈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忽然不动了。

昭然若揭的威胁。

她哽咽着,睫毛颤抖,晶莹的泪水在眼中翻涌,却扭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落泪。

这一幕,让谢泽华地心头再次升起一团火焰。

他转身出门,将卧室反锁起来。

“老板。”

齐皓担忧地望着谢泽华血肉模糊的手,“我再帮您处理一下。”

“不用。”谢泽华面无表情,“不准给她吃饭喝水,否则后果自负。”

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山庄。

一脚油门,紫色的跑车发出长鸣,在盘山路上漂移着远去。

......

凌晨两点。

管家老李心软,趁没人的时候,偷偷从厨房拿了点水和热粥,敲了敲卧室的门。

“沈小姐?我能进来吗?”他问,“泽华还没回来,你喝点水吧。”

卧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李叹了口气,他是看着谢泽华长大的,以前的谢泽华不是这样的。

谢泽华5岁那年,他母亲抑郁症跳楼,他父亲谢庆很快娶了二房。

没过半年,谢泽华也失踪了,谢庆动用了有政商界元老的关系,才在三年后找到了他。

坊间传言很多,有人说他被拐到山里,被一个老光棍关在地窖,整整三年没见过活人。

对于他的失踪,真正的知情者都绝口不提,包括谢泽华自己。

后来谢庆把他送到英国,直到五年前才回到C市。

作为泽海集团的大公子,他一回国就“不负众望”地搏尽头版头条。

用酒泼过大股东,怼过资深媒体人,超了国会领导的车队,封杀了对他献殷勤的女明星…有人说他仗势欺人,有人说他是失踪后受了刺激。

......

“李叔,干嘛呢?”

随着渐进的脚步,老李从回忆中抽离。

护士阿菲看着他手里的简餐和温水,皱起眉,“谢总说了不让管,回头他又要怪我。”

老李有些紧张,“我担心姑娘身子遭不住,她那么瘦,哪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阿菲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听说她就是那个沈氏药业家的女儿,她家的药不是吃死了人吗?谢总怎么会看上她啊?”

“谢总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老李沉思了一下,“别在山庄里乱传,也不好让人觉得谢总跟这个卖假药的家里扯不清,影响集团在社会上的口碑。”

阿菲鄙夷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打谢总耳光,有她好果子吃的。走吧李叔,咱不管她。”

......

同一时间,C市最顶级的夜店里,谢泽华和王宇,干了第三杯酒。

包厢里有七八个男人,人手一个美女,有的唱歌,有的调情。

谢泽华的手里只有一支烟,他换了件松垮的棉麻衬衫,清贵瘦削,面无表情,罔顾周围一众美女暗送的秋波。

“华子,你一次就把她肚子搞大了?”王宇搭上他的肩膀,调侃,“可以啊兄弟,终于开窍了!恭喜恭喜,啥时候让我见见嫂子?”

谢泽华岔开话题,“老王,你觉得我有病吗?”

王宇摇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发小非常介意别人说他精神有病。

两人打记事以来就在一起玩,尽管坊间传言纷纷,但他从没见过谢泽华真的发过病,只是性子阴郁了点,对情情爱爱没什么兴趣而已。

即便外界说他行为诡谲,其实也是他管理下属的一种方式。

“别听他们胡诹,”王宇略带疑惑地问,“可是那姑娘靠谱吗?她父母名声就不好,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她可别也是个心机女。回头别让人说闲话,说你谢大公子联合一个绿茶妞,抢你弟弟的股权。”

面对这尖锐的质疑,谢泽华不答,他低头安静地吸着烟,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当年不是谢庆搞外遇,母亲怎么会跳楼。

在外界,谢泽华为了给泽海集团造势,故意吸引媒体火力,刷热搜,搞危机公关。

可谢晓海什么都没做,谢庆却扬言等他考上大学,送他泽海35%的股份。

那35%原本是母亲孙小薇的,凭什么给一个小三的儿子?

有一次,他听见谢庆对外人说,“泽华以前受过刺激,脑子不太好,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两年,谢庆计划退休,外界传言,继承人多半是谢晓海。

总不至于让个精神病来统领大局吧?

他与母亲为泽海付出那么多,如今谢庆却要把自家江山送给外人?

必须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

兹啦一声。

谢泽华按灭烟头,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老李打来的。

“沈小姐发烧了。”老李问,“您要不要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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