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自然乐意看到凌柱在意她弟弟,但凌柱对她额娘的忽略令她格外心寒。

进里屋,见产婆和嬷嬷已经帮瓜尔佳氏清理好身体,换了身舒服的里衣。云舒走过去握住瓜尔佳氏的手:“额娘好好躺着歇息,待会儿让嬷嬷给您喂些吃的。我带产婆出去见见阿玛,讨个赏。”

瓜尔佳氏不疑有他,轻轻点点头阖上眸子休息。

旁边产婆有些局促又有些期待的搓了搓手:“格格抬举老婆子了。”

“是你应得的,你且跟我来。”云舒微笑示意,心底也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如果她额娘难产而死,这府里得益最大的会是谁。谁得益大,谁便最有可能铤而走险,出手害人。

好戏要开场了。

“阿玛,这是今儿个帮额娘接生的产婆,她出了大力,女儿特带他来向阿玛讨个赏赐。”云舒微笑着开口。

“是该赏赐,”凌柱示意冯姨娘:“去拿二十两银子来。”

二十两?

云舒笑了。

产婆脸色难看。这位大人真小气!他女儿答应给的可是酬金的四十倍!

产婆脸色难看。这位大人真小气!他女儿答应给的,可是酬金的四十倍。

她此次接生原定的酬金是五十两银子,四十倍便是两千两。

凌柱给的这二十两赏银,她并不是很稀罕。

她现在只想把云舒先前说好的四十倍酬金拿到手。两千两足够她远远地换个地方,买房买地重新生活,且会过得比现在逍遥。到时候,儿子的赌债,还有那个人的威胁,对她来说全都无所谓了。

冯姨娘取了银子递过来时,产婆没伸手去接。

她踟躇了一瞬,在凌柱和云舒之间,选择了云舒。

“格格先前说的话,可还作数?老婆子年岁大了,实在禁不住格格的玩笑话,您可别诓我。”产婆陪着笑脸对云舒说。

“我可没说不作数,不过这府上的事儿,都是我阿玛做主。你得跟我阿玛说。”云舒直接把事情引到凌柱跟前。

“你说了什么话?”凌柱心里直觉不好,但实在猜不出云舒到底答应了产婆什么。

“方才产婆说额娘和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保一个,又说阿玛您选择保小。情急之下,我对她许诺,只要能保住我额娘,让额娘和肚子里的孩子撑到太医赶来,便给她四十倍酬金。”云舒直接解释,一丁点掩饰都没有。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凌柱猛地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云舒的鼻子就骂:“四十倍?你知道是多少吗?两千两!”

“谁家生个孩子要给产婆两千两银子?”

“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来问我?!”凌柱气的想抽云舒一巴掌:“老子一年的俸禄还没两千两银子呢!”

“事急从权。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产婆当着我的面,硬生生撕裂我额娘身体把孩子取出来。”云舒音调不高,但眼神无比坚定,丝毫不惧怕凌柱的怒火。

“你进了贵人的后院,做了皇子的女人,如今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替你老子做决定了?”凌柱又想起先前云舒问他要人参时的强硬态度,瞬间怒发冲冠,恨不得让人把云舒绑到院子里,狠狠打几十大板。

这个女儿,真是反了天了!

云舒冷笑一声,在心底骂了一句愚蠢。

“我本以为,你会问清内里缘由,没想到你眼里只有银子。”云舒对这个爱财如命的便宜爹无语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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