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凝看着那一碗的菜嘴角抽了抽,刚想要下筷子萧朔又给自己夹菜放到碗里面。
“……”
阮以墨瞪了他一眼,看着那碗里面萧朔夹的心里就不高兴,随后夹菜把那些菜全都给挡住。
萧朔像是在跟他倔强一般,学着他把他夹的菜全都盖住,像是眼不见心不烦。
阮以凝看着自己碗里面越来越多的菜很是苦恼。
阮以凝整张脸皱在一起,眉毛准备锁在一起似的。
那两个人像是没注意到阮以凝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像个机器人一样给她一直不停的夹。
阮以晨坐在边上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菜慢慢变成了叠罗汉,他都替阮以凝觉得尴尬。
为了让阮以凝不再苦恼下去,阮以晨假装的咳嗽了两声,那两个人这才停止手里面的动作。
他们下意识看了眼阮以凝的碗,下面的米饭完完全全被覆盖住,上面的菜都快溢出来一样。
“……”
阮以凝低下头看着一碗的菜不知该如何动筷子,这要是稍稍动一下恐怕会洒一桌子吧。
萧朔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的把视线移动到自己的碗里,低头沉默不语。
阮以墨也是同样如此。
坐在对面的阮明看着阮以凝一碗的菜,心里面是好气又好笑。
他明白他们都很想给阮以凝夹菜,心里面都在看对方不爽所以这才把夹菜这件事情都要较劲。
但是这样子只是会给阮以凝增加负担,一个小姑娘根本吃不下那么多。
阮明不动声色的拿起碗,伸直胳膊把她碗里那些快要溢出来的菜都播到了自己的碗里面,只留下一半的菜。
阮以凝激动的抬头看着阮明,看着他慈爱的对自己笑着,她扭过头看着夹菜都要比试的两人。
两个人愧疚的把头埋的更深,很是老实的吃着碗里面的饭。
阮以墨还为了缓解气氛,嘴里边吃边夸赞阮以凝做的饭好吃。
“……”阮明心里很是无奈,他为阮以墨夸张的演技感到惋惜。
阮以凝脸上佯装生气,一直不搭理阮以墨这件事,可心里面却是高兴的想要笑出来。
看着她脸都要憋红的样子,阮以晨偷偷勾起嘴角,后来又不动声色的把嘴角弧度压了下去。
前期的小插曲让大家把这顿饭吃的更加和谐,压抑的气氛开始缓解。
阮以墨先开始了话题,说着这两天有趣的事情。
……
躲在屋子里面的盛芳听着外面一片欢声笑语,自己偷偷躲在屋子里面为盛轻轻的事情担忧和难受。
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在外面吃饭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盛轻轻的感受。
盛芳下秒就接到了盛轻轻的视频电话,担心她的心情更加迫切,没有两秒立刻接通。
看着视频里面盛轻轻那憔悴的样子,盛芳忍不住的心疼。
“轻轻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瞧见盛轻轻惨白的脸蛋吓得很是害怕,声音都是微微颤抖。
盛轻轻摇摇头,嘴唇干裂在视频里面显现的让盛芳以为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我在公司被他们囚禁起来了,妈你那边解决的怎么样,爸爸有没有打算帮助我?”
盛轻轻已经顾及不上别的事情,张口就是问着这件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讲没有别的事情比这件更加重要。
听到这句话她微微一怔,随后把音量调低,很是歉疚的看着屏幕里面的盛轻轻。
“妈你说话啊,到底解决的怎么样?”盛轻轻见她一直不说话,语气激动了起来。
盛芳这才委屈的开口,很是惋惜的说道:“抱歉轻轻,妈妈也是无能为力。你爸现在还在气头上,根本不理我。”
盛轻轻听到这个消息,在屏幕那边呆滞住片刻,紧接着狂笑起来,死死盯着盛芳说道:“妈跟我开玩笑呢对不对,爸怎么可能不会管我。”
“……”盛芳在这边愧疚的低下头,她不敢直视盛轻轻的眼睛。
见到盛芳是真的不再讲话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样子,盛轻轻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吸开始困难,血液凝固。
“他怎么能不管我,我是他干女儿!我被他养了那么久,他怎么说不管就不管了!”盛轻轻怒吼道。
盛芳听着她的怒吼自己心里面也很是难受,她作为母亲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幅样子,只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轻轻你不要激动,事情总会有办法的。”盛芳苦笑了一声,让她先抱有希望,让她冷静下来。
盛轻轻没忍住冲着屏幕这边喊到,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像是要破音一样,“你叫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我被困在这个地方,干干等着外面那些人骂我。还要开新闻发布会被她们一堆人围观看笑话一样,你让我怎么冷静!”
盛轻轻彻底丧失理智,对着盛芳无情的喊着。
她听到盛轻轻现在的哭诉,又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样子,疼痛和委屈和她其实是相等的。
作为母亲却又无能为力的那种感受,别人实在是不会理解。
“轻轻,你现在要保持淡定。你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
盛芳也是狠下心开始对盛轻轻说教,她要是一味的再纵容下去,盛轻轻的一辈子就会毁坏她的手里。
为了避免这个事情的发生,与其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闹的很大,让她先清醒下来,以免以后出了什么乱子。
听到盛芳突然对自己开始说教,盛轻轻也是突然怔住然后慢慢冷静下来。
见到她冷静下来,盛芳这才变回刚刚温柔的语气,“轻轻你难受,妈妈也难受。但是你这么堕落下去不是办法。”
盛轻轻在电话那边看着盛芳担心的表情,眼眶通红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但是你现在一定要保持淡定才可以度过现在难关,否则就连我也保证不了你。”
盛芳说完连忙擦掉了眼眶里面的眼泪,不想让盛轻轻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盛轻轻看到这一举动,自己鼻子突然酸涩起来,很久她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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