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清欢,从她开口的那瞬间,就有人开始脑补。
总觉得她们视线交汇的地方,电光火石交响。
秦宁宁不至于这么不礼貌,她露出职业笑,“您说笑了,我们这萍水相逢的,哪来什么以后?”
“马上就有了。”
她将包提到身前,两只手捏着包带,袅袅婷婷走向总裁办公室。
闵鸿振也跟随而去。
“诶,你们看到了吗?
那个包少说值一套房。”
“能把一套房那在手上的人,什么来头啊?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是那个庆功宴上挽着陆总出现的女人!”
“她就是陆总的老婆吧。”
……人前脚刚走,就聊得热火朝天。
林梦也凑过来,“秦宁宁,她是不是原配啊?”
“原配倒是不像,像是倒贴贴不上的。”
关小雅突然插嘴。
林梦被吓一跳,她捂着胸口,“你怎么这么确定?”
“直觉。”
林梦当即翻了个白眼,跟她理论起来。
秦宁宁无意参与任何讨论,她拿起文件,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里面陆深坐在老位置,没什么表情。
对面的闵鸿振跟清欢也笑不出来,用两个字可概括,压抑。
这份压抑,在她开口后更甚。
“陆总,例会是否要推迟?”
“早饭吃了吗?”
陆深问。
闵鸿振跟清欢齐转过头。
幸好秦宁宁不是薄脸皮,否则迟早要被盯出一个洞。
她不好直接回答没吃,只将文件放到他的桌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例会是否要推迟?”
“还有十分钟。”
陆深抬起手腕,“秦秘书,吃饭的时间够吗?”
“够了。”
秦宁宁笑得勉强。
再合上门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门里,陆深靠向椅背,“你们也看到了,你的存在,让我老婆不开心了。”
他这是赤果果的炫耀,一口一个老婆的。
要不是碍于清欢在场,闵鸿振早就开始嘲笑陆深了。
清欢咬碎后槽牙,陆深一定是为了让她自己放弃,所以才装作这么在乎那个女人的样子。
她说:“可是她刚才的样子,看不出她不开心呢。
是不是只要秦秘书愿意我留下来,我就可以留下来了?”
陆深正要拒绝,闵鸿振先一步开口。
“其实我觉得清欢留下来很不错。
你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吗?
正好让清欢试验她一下。”
这是把她当做什么!
清欢打小没有受过这种气,但为了留下来,她附和,“陆深哥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吗?
是,我是对你有意思,但在得知你结婚了之后,我对你就没有想法了。
之前的一切,你能不能就当作没发生过呢?”
“人家小妹妹都这么说了,是不是该给个面子?”
闵鸿振持续为清欢说好话。
不用多说,陆深知道闵鸿振这一趟就是为了替他继母塞人。
有一件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闵鸿振是他继母娘家的侄子,从毕业之后就被安排进陆氏工作,狼子野心众人皆知。
而只有他们俩知道,闵鸿振的志不在此,只不过是为了少点念叨表面上做做戏罢了。
“以后在公司叫我陆总,不可以惹我老婆生气。
如果她不满意,你自己离开。”
这意思是让她留下来了!
“谢谢陆……陆总。”
清欢差点喊错,改口后她盯着陆深说:“我之后会加倍努力的。”
陆深没搭理她,更没有她幻想中的动作。
他难道不该礼貌的说一声好好干吗?
边上的闵鸿振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到早会时间了,我带你去工位上看一下吧。”
离开前,清欢还是不死心的看了眼坐在高位的人。
他似乎有些小窃喜,看来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地位的。
陆深丝毫不知道自己让人误会,他打开文件,脑海中是秦宁宁刚才的模样,唇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仿佛在说:看,你在意了。
……闵鸿振带着清欢来到秦宁宁对面。
他敲击几次对面的桌面,“周秘书,打扰了。”
周秘书是个有些腼腆的女生,闵鸿振的突然出现让她红了脸。
“闵特助,有什么事情吗?”
“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两个月就要休产假了。”
周秘书闻声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是这样的。”
“这是给你找的接替你的人。”
闵鸿振隆重介绍。
“她叫清欢。”
周秘书礼貌的微笑僵硬在嘴边,“这是什么意思?”
闵鸿振接着说:“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不是,闵特助,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进公司的时候公司跟我说三年内不能要孩子我做到了,现在我都三十了,怀个孩子很过分吗?”
“不过分,所以公司会给你一笔赔偿金,会比合同上还要高出一些,足以让你安稳迎接孩子降临。”
闵鸿振的表情语气还是那么甜,就是甜上淬了毒。
“来接替之前,是不是要先把工作内容给学会?”
秦宁宁最恨自己的,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但这件事情确实是过分了。
闵鸿振横眼扫过去,“秦秘书看来很喜欢多管闲事啊。”
怎么回事?
明明还是那个人,却感觉不一样了。
周秘书忽然为自己之前说过秦宁宁而感觉到羞愧,她小声跟秦宁宁说:“算了吧,秦秘书,这就怪我倒霉,别到时候把你给连累了。”
闵鸿振又说:“既然秦秘书这么闲,那新人就交由你来带好了。”
清欢跟闵鸿振交换一个眼色,走到秦宁宁面前伸出手,“秦秘书,以后就请多多关照。”
秦宁宁看着眼前这只手,真想无视过去。
可是,她的地位跟周秘书又差多少?
她有权利拒绝吗?
“这是陆总的意思?”
“秦秘书,我们刚刚从陆总的办公室出来呢。”
清欢讪讪收回手,挑高的眼尾带着挑衅跟得意。
“请多指教。”
秦宁宁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反正领导的决定,她也没有什么反驳的权利。
傍晚,秦宁宁终于没有再去挤地铁,而是上了陆深的车。
除了早上就是坐他车来的原因之外,还因为今晚是陆老爷子的生日宴。
车子发动之际,有人叩打车窗,窗外,是清欢灿烂的笑容。
“你们要去爷爷的生日宴对吧,带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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